人魚離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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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魚離去
忽略了勝文“別講臟話”的回覆，風間鳴喚出昆古尼爾，緩緩接近人魚形態的障。
這條魚還挺囂張，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背對著她。
等風間鳴走到離它大概3米遠時，這條本來用尾巴拍打著水面的魚終於有了新的動作，它側了側身，看向風間鳴。
“怎麽是個男的啊？”風間鳴激動的心情一下子淡了下來。那麽柔順的長發，那樣美麗的鱗片，就該屬於一個漂亮姐姐啊！怎麽能是個男魚呢？！雖然長得也好看，但一個障好不好看也無所謂了，反正他今天得死。
“你真奇怪。”男魚說話了，“普通人看了我多少都會害怕的。”
“所以我不是普通人。我是……”風間鳴將昆古尼爾指向男魚，擺了個經典pose，聲音低沈道，“殺你的人。”
“確實，從這件武器上，傳來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。”男魚看了看昆古尼爾，仍舊心緒平和。
嘿！看來這就是師父說的高級障了。風間鳴挑眉再次把他打量了一圈兒。長得齊整，思維也不混亂，還能離開自己的場。
是個厲害角色。
下一刻，海浪撕開了平靜的假面，朝風間鳴洶湧而來……
另一邊，收拾完東西，一起來到碼頭的宮野志保，就見一條畫風異常不搭背景的豪華游艇停在岸邊。她看了看琴酒，這會不會太高調了點兒？要知道他們來的時候為了不引人註目，可是坐的普通客船。
“會不會太張揚了點兒？”伏特加替宮野志保問出了疑惑。
“管那麽多做什麽，又不是我們的船。”琴酒面色不變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了船。就見李勝文握著手機，皺眉看著一個方向。
“謝先生，小鳴的定位剛才消失了，我們要不要找一下？”這個時候，勝文也顧不得什麽隱藏身份了，上前和謝無憂嘀咕。
“不用擔心，她沒事。”因為要維持殺手的高冷，謝無憂沒有像以前一樣揉著勝文的頭開玩笑“小鳴又多了個爹”，只是如此簡短地回答。
“啊，那就好。”勝文點頭，然後就見謝先生一直盯著他，“怎，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只是沒想到這個場對你影響那麽大。”跟小鳴說的一樣，像個小傻子一樣。
“這艘船？是你們的？”在看到琴酒離開後，推測出一個結論的宮野志保走向李勝文，想要證實一下。
“啊，是啊。”勝文點頭，“小鳴說來往人魚島的船晃得厲害，不舒服。”沒錯，被溺愛的孩子就是如此嬌慣，即使那位挑剔的小姑娘可以各種旋轉跳躍閉著眼。
所以說，剛才給琴酒打電話的人，是他們？！宮野志保越來越迷惑了，他們，到底跟琴酒，跟組織是什麽關系？
島代彌琴第一次看見人魚的時候才十幾歲。那天她本來是想在海灘邊挖點螃蟹，就見海裏有一條巨大的魚尾。島上雖然有些人魚的傳說，但她那是沒有往這方面想，滿心裏“這麽大的魚能吃多少頓啊”，一鏟子下去，就見魚尾的另一端竟然是個人……
島代彌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選擇隱瞞人魚的存在。明明家裏窮得很，只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，至少也能得到些錢吧？她這樣想著，鉆進了一個平時很少有人去的山洞。
山洞裏，那條藍色的人魚果然在淺水裏無所事事地搖著尾巴。之前她已經試探過了，這個人魚不會說話，應該也聽不懂她說話的意思。不過，他可以發出奇怪的聲音引來魚群和其它海洋生物。因著這，這幾天她抓到了很多魚。
這樣說不定得到的錢比把消息放出去多，而且那樣也不一定有錢，島代彌琴在心裏給自己說。
人魚也不是一直呆在山洞裏的，不過島代彌琴基本每月都能見到他一次。
“最近有傳言，在海裏看到了人魚。說的不會就是你吧？”島代彌琴看著在沙灘上曬太陽的人魚，“你不是能讓別人看不見你嗎？”
“也不是時時刻刻能用那種能力。”此時的人魚已經可以交流，他驅使魚群，讓它們靠近島代彌琴的漁網。
“那你得小心一些了，被抓走一定會被送進什麽研究所，然後把你切成一塊一塊兒的。”看到人魚因為她的話在笑，島代彌琴提高了聲音，“我不是開玩笑！他們都是這麽說的！”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，大家都相信“科學”，對於神秘的事情都不再像以前害怕，而是開始研究原理。這些都是島上出去讀書的人說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人魚笑笑，“所以我是來跟你告別的。”
“告別？”島代彌琴一楞。
“就像你說的，現在人類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廣，我的蹤跡很容易被查到。所以我想去人少的地方生活。”這當然是假話。他誕生於這個地方，也會一直留在這裏。他喜歡這個小島，可最近，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殺生的欲望。腦子裏有個聲音一直在驅使他殺人，吞噬。他想了想，決定把自己封在這個小島下一段日子。
只是，他的時間很多，可人類的生命很短暫。
“聽說你要結婚了。”看島代彌琴沒說話，人魚先開口了，“恭喜你，這個就當我送你的結婚禮物了。”說著，他把兩個巨大的海蚌推了出來。
島代彌琴看著那大蚌，知道裏面肯定有價值不菲的珍珠。老實說，這些年人魚幫了她很多，雖然見面次數很少，早早就是孤兒的她早已把他當作自己的父兄。而現在，他卻說要離開了，還送了因為怕她被找麻煩而平時不會送的珍貴禮物……
他們大概再也見不了面了吧？島代彌琴失落地想。
就這樣吧……離開了也好，離開了藏起來就不會被人抓到了……
……
癌癥晚期。一想到之前檢查的結果，島代彌琴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。雖說她已經活了一百多歲，平時總說該體驗的都體驗了，沒什麽遺憾。可當確切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她還是很害怕。
“你為什麽嘆氣？”海中傳來一個聲音。
島代彌琴一怔，這個聲音，熟悉又陌生。她看向海面，隱約有個藍色的身影。唉……年紀大了，眼神兒不好使。不過她記性還不錯，“你怎麽回來了？不怕被看到嗎？”
“聽說你得病了？”人魚不答反問。
“對，癌癥。治不好的病。”島代彌琴回答。
人魚沈默了一會兒，朝島代彌琴遞過去一條魚，“你把這個吃了，吃了病就會好了。”
“哈哈，一直有傳說吃了人魚肉就會長生不老，還沒聽說人魚給的魚吃了可以治癌癥的。”島代彌琴笑笑，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手裏的魚。
吃了病就會好了……
吃了病就會好了……
島代彌琴面無表情，緩緩低頭，擡起拿著奇形怪狀魚類的手。
吃了病就會好了……
“喀拉~”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大。天空，海洋，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紋，它們逐漸擴大著。最終，整個藍天碧海化作烏有。
風間鳴手上的畸形魚在獵障者的力量下被凈化後消失。小小的礁石周圍依舊驚濤駭浪，那條魚也仍舊坐在礁石上。
原來是精神攻擊。如果吃了那條魚，恐怕就會變成倀吧。可是這樣會不會太迂回了一點兒？難道不是應該趁著她陷入幻境的時候一擊斃命嗎？還是說這家夥想給她來個殺人誅心？
“我睡了一百年，可是我還是想殺人。”人魚皺著眉頭，似乎對自己為何如此血腥十分不解。
風間鳴挑眉，他的意思是，自己並不想殺人嗎？她想到了師父曾說過的案例，心想這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島上的人也有些奇怪，他們動不動就會吵架，有的還會打架。”
那是因為你在這裏，你在場裏生物們都會受到你的影響。
“後來我離島遠一些他們就好一些，有外地的人來也會變好。”
障離開場了，影響自然會減輕。人多了，每人分擔的影響也會減小一些。
可這些終是治標不治本。風間鳴看著好像根本還沒完全明白情況的人魚。他不死，人魚島終究會被吞噬，變成煉獄。
“你們來到島上的時候我很不舒服，尤其是和你一起的那個銀發的男人。”
那肯定的，她師父可是最強的獵障者。
“可是，你們來了，他們好像有些正常了……”一直垂著頭絮絮叨叨的人魚望向風間鳴，“那時候，我是不是不該給她吃魚？”
“啊！出來了！”十多分鐘裏，伏特加和宮野志保兩人都是一頭霧水。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風間鳴不在，更不明白船一直不出港琴酒為什麽不發飆。就聽一直在甲板上打轉的李勝文一聲驚呼，然後讓人往一個方向開船。
礁石的位置離島並不遠，很快，他們就看到了風間鳴。
“嚇死我了！”看著登上船的風間鳴全須全尾的，一直提著心的李勝文終於松了口氣。
“我能有什麽事？法師都脆皮兒，我一槍就把他捅爆了。”那條魚啊，真是站著讓她捅，還挺不習慣的。
“啊！”李勝文又是一聲大叫。
“你又怎麽了？”風間鳴無語地看著一驚一乍的勝文。
“我做了什麽？！”勝文一下子回想起來這兩天毫無進展的調查，被坑著買了好多土特產的經歷，痛苦地撓頭，“我怎麽會變成這樣？我為什麽跟個傻子一樣……”
“啊，看來聰明的智商終於又占領高地了。”風間鳴笑笑，不再理捶胸頓足，因為痛失研究材料懊惱不已的勝文。
此時的琴酒，或者說謝無憂，正望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人魚島。那裏的場正漸漸散去。
“轟隆～”島上傳來悶響，想來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在收尾，炸掉了那個秘密基地。
畢竟，可以預見人魚島會在接下來的幾年名聲大噪，備不住就被有心人發現了，炸了也好。更何況，人魚島不會再有新的倀了。
宮野志保望著和琴酒站在一起的風間鳴，荒謬地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竟然不錯。
“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，他們也是有感情的。”
謝無憂低頭，看著自家趴在欄桿上悶悶不樂的徒弟，擡手按住了她的腦袋揉了揉，“不過是條蠢魚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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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略了勝文“別講臟話”的回覆，風間鳴喚出昆古尼爾，緩緩接近人魚形態的障。
這條魚還挺囂張，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背對著她。
等風間鳴走到離它大概3米遠時，這條本來用尾巴拍打著水面的魚終於有了新的動作，它側了側身，看向風間鳴。
“怎麽是個男的啊？”風間鳴激動的心情一下子淡了下來。那麽柔順的長發，那樣美麗的鱗片，就該屬於一個漂亮姐姐啊！怎麽能是個男魚呢？！雖然長得也好看，但一個障好不好看也無所謂了，反正他今天得死。
“你真奇怪。”男魚說話了，“普通人看了我多少都會害怕的。”
“所以我不是普通人。我是……”風間鳴將昆古尼爾指向男魚，擺了個經典pose，聲音低沈道，“殺你的人。”
“確實，從這件武器上，傳來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。”男魚看了看昆古尼爾，仍舊心緒平和。
嘿！看來這就是師父說的高級障了。風間鳴挑眉再次把他打量了一圈兒。長得齊整，思維也不混亂，還能離開自己的場。
是個厲害角色。
下一刻，海浪撕開了平靜的假面，朝風間鳴洶湧而來……
另一邊，收拾完東西，一起來到碼頭的宮野志保，就見一條畫風異常不搭背景的豪華游艇停在岸邊。她看了看琴酒，這會不會太高調了點兒？要知道他們來的時候為了不引人註目，可是坐的普通客船。
“會不會太張揚了點兒？”伏特加替宮野志保問出了疑惑。
“管那麽多做什麽，又不是我們的船。”琴酒面色不變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了船。就見李勝文握著手機，皺眉看著一個方向。
“謝先生，小鳴的定位剛才消失了，我們要不要找一下？”這個時候，勝文也顧不得什麽隱藏身份了，上前和謝無憂嘀咕。
“不用擔心，她沒事。”因為要維持殺手的高冷，謝無憂沒有像以前一樣揉著勝文的頭開玩笑“小鳴又多了個爹”，只是如此簡短地回答。
“啊，那就好。”勝文點頭，然後就見謝先生一直盯著他，“怎，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只是沒想到這個場對你影響那麽大。”跟小鳴說的一樣，像個小傻子一樣。
“這艘船？是你們的？”在看到琴酒離開後，推測出一個結論的宮野志保走向李勝文，想要證實一下。
“啊，是啊。”勝文點頭，“小鳴說來往人魚島的船晃得厲害，不舒服。”沒錯，被溺愛的孩子就是如此嬌慣，即使那位挑剔的小姑娘可以各種旋轉跳躍閉著眼。
所以說，剛才給琴酒打電話的人，是他們？！宮野志保越來越迷惑了，他們，到底跟琴酒，跟組織是什麽關系？
島代彌琴第一次看見人魚的時候才十幾歲。那天她本來是想在海灘邊挖點螃蟹，就見海裏有一條巨大的魚尾。島上雖然有些人魚的傳說，但她那是沒有往這方面想，滿心裏“這麽大的魚能吃多少頓啊”，一鏟子下去，就見魚尾的另一端竟然是個人……
島代彌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選擇隱瞞人魚的存在。明明家裏窮得很，只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，至少也能得到些錢吧？她這樣想著，鉆進了一個平時很少有人去的山洞。
山洞裏，那條藍色的人魚果然在淺水裏無所事事地搖著尾巴。之前她已經試探過了，這個人魚不會說話，應該也聽不懂她說話的意思。不過，他可以發出奇怪的聲音引來魚群和其它海洋生物。因著這，這幾天她抓到了很多魚。
這樣說不定得到的錢比把消息放出去多，而且那樣也不一定有錢，島代彌琴在心裏給自己說。
人魚也不是一直呆在山洞裏的，不過島代彌琴基本每月都能見到他一次。
“最近有傳言，在海裏看到了人魚。說的不會就是你吧？”島代彌琴看著在沙灘上曬太陽的人魚，“你不是能讓別人看不見你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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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得小心一些了，被抓走一定會被送進什麽研究所，然後把你切成一塊一塊兒的。”看到人魚因為她的話在笑，島代彌琴提高了聲音，“我不是開玩笑！他們都是這麽說的！”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，大家都相信“科學”，對於神秘的事情都不再像以前害怕，而是開始研究原理。這些都是島上出去讀書的人說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人魚笑笑，“所以我是來跟你告別的。”
“告別？”島代彌琴一楞。
“就像你說的，現在人類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廣，我的蹤跡很容易被查到。所以我想去人少的地方生活。”這當然是假話。他誕生於這個地方，也會一直留在這裏。他喜歡這個小島，可最近，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殺生的欲望。腦子裏有個聲音一直在驅使他殺人，吞噬。他想了想，決定把自己封在這個小島下一段日子。
只是，他的時間很多，可人類的生命很短暫。
“聽說你要結婚了。”看島代彌琴沒說話，人魚先開口了，“恭喜你，這個就當我送你的結婚禮物了。”說著，他把兩個巨大的海蚌推了出來。
島代彌琴看著那大蚌，知道裏面肯定有價值不菲的珍珠。老實說，這些年人魚幫了她很多，雖然見面次數很少，早早就是孤兒的她早已把他當作自己的父兄。而現在，他卻說要離開了，還送了因為怕她被找麻煩而平時不會送的珍貴禮物……
他們大概再也見不了面了吧？島代彌琴失落地想。
就這樣吧……離開了也好，離開了藏起來就不會被人抓到了……
……
癌癥晚期。一想到之前檢查的結果，島代彌琴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。雖說她已經活了一百多歲，平時總說該體驗的都體驗了，沒什麽遺憾。可當確切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她還是很害怕。
“你為什麽嘆氣？”海中傳來一個聲音。
島代彌琴一怔，這個聲音，熟悉又陌生。她看向海面，隱約有個藍色的身影。唉……年紀大了，眼神兒不好使。不過她記性還不錯，“你怎麽回來了？不怕被看到嗎？”
“聽說你得病了？”人魚不答反問。
“對，癌癥。治不好的病。”島代彌琴回答。
人魚沈默了一會兒，朝島代彌琴遞過去一條魚，“你把這個吃了，吃了病就會好了。”
“哈哈，一直有傳說吃了人魚肉就會長生不老，還沒聽說人魚給的魚吃了可以治癌癥的。”島代彌琴笑笑，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手裏的魚。
吃了病就會好了……
吃了病就會好了……
島代彌琴面無表情，緩緩低頭，擡起拿著奇形怪狀魚類的手。
吃了病就會好了……
“喀拉~”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大。天空，海洋，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紋，它們逐漸擴大著。最終，整個藍天碧海化作烏有。
風間鳴手上的畸形魚在獵障者的力量下被凈化後消失。小小的礁石周圍依舊驚濤駭浪，那條魚也仍舊坐在礁石上。
原來是精神攻擊。如果吃了那條魚，恐怕就會變成倀吧。可是這樣會不會太迂回了一點兒？難道不是應該趁著她陷入幻境的時候一擊斃命嗎？還是說這家夥想給她來個殺人誅心？
“我睡了一百年，可是我還是想殺人。”人魚皺著眉頭，似乎對自己為何如此血腥十分不解。
風間鳴挑眉，他的意思是，自己並不想殺人嗎？她想到了師父曾說過的案例，心想這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島上的人也有些奇怪，他們動不動就會吵架，有的還會打架。”
那是因為你在這裏，你在場裏生物們都會受到你的影響。
“後來我離島遠一些他們就好一些，有外地的人來也會變好。”
障離開場了，影響自然會減輕。人多了，每人分擔的影響也會減小一些。
可這些終是治標不治本。風間鳴看著好像根本還沒完全明白情況的人魚。他不死，人魚島終究會被吞噬，變成煉獄。
“你們來到島上的時候我很不舒服，尤其是和你一起的那個銀發的男人。”
那肯定的，她師父可是最強的獵障者。
“可是，你們來了，他們好像有些正常了……”一直垂著頭絮絮叨叨的人魚望向風間鳴，“那時候，我是不是不該給她吃魚？”
“啊！出來了！”十多分鐘裏，伏特加和宮野志保兩人都是一頭霧水。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風間鳴不在，更不明白船一直不出港琴酒為什麽不發飆。就聽一直在甲板上打轉的李勝文一聲驚呼，然後讓人往一個方向開船。
礁石的位置離島並不遠，很快，他們就看到了風間鳴。
“嚇死我了！”看著登上船的風間鳴全須全尾的，一直提著心的李勝文終於松了口氣。
“我能有什麽事？法師都脆皮兒，我一槍就把他捅爆了。”那條魚啊，真是站著讓她捅，還挺不習慣的。
“啊！”李勝文又是一聲大叫。
“你又怎麽了？”風間鳴無語地看著一驚一乍的勝文。
“我做了什麽？！”勝文一下子回想起來這兩天毫無進展的調查，被坑著買了好多土特產的經歷，痛苦地撓頭，“我怎麽會變成這樣？我為什麽跟個傻子一樣……”
“啊，看來聰明的智商終於又占領高地了。”風間鳴笑笑，不再理捶胸頓足，因為痛失研究材料懊惱不已的勝文。
此時的琴酒，或者說謝無憂，正望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人魚島。那裏的場正漸漸散去。
“轟隆～”島上傳來悶響，想來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在收尾，炸掉了那個秘密基地。
畢竟，可以預見人魚島會在接下來的幾年名聲大噪，備不住就被有心人發現了，炸了也好。更何況，人魚島不會再有新的倀了。
宮野志保望著和琴酒站在一起的風間鳴，荒謬地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竟然不錯。
“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，他們也是有感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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